范西廷巷

总有些地方是让人永远怀念和寂寞的!

 

【朱一龙角色水仙】【衡雪】立雪斋笔录 (9)



章五


5.1


傅红雪的脸色在齐衡替他擦去鲜血的时候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扬手一甩将他抚上唇角的手重重拂开:“是又如何!”手上力道加重,紧拽着对方衣领仿佛恨不得将人撕虈裂一样,丝毫不见要松手的迹象。

“我为这复仇而生,无论是何时日,梅花庵一事你齐国公府都难逃干系!”一边说一边将齐衡逼至墙角,对着他那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低吼道。


小公爷此刻心中是有苦说不出,原想着可以用这个办法来证明自己父亲的清虈白,却不料傅红雪半点不领情,还是个认死理的,越查事情越麻烦,如同走进死巷里。就像齐衡自己说的那样,他倒不是怕被傅红雪杀了,只是这么个死法太过稀里糊涂,这可不是他渭州新任州判齐元若想要的退场方式。

“我没想逃脱干系,我只是想搞清楚这其中的关窍。”齐衡被他抵在墙上也有些生气了,读书人没他力气大,可一双眼仍不服输得朝着他瞪过去。


这一瞪也不知怎么了,对面的傅红雪突然又喷虈出一大口鲜血来,整个人撑着齐衡的肩膀摇摇欲坠。齐衡被吓了一大跳,见他口吐鲜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伸手去扶。


“不用你管……”一边扯开他扶住自己的手,一边嘶哑着嗓子对他吼道。实则自己心里雪亮,只怕是那乌云蔽日之毒再次发作,这会腹痛难当站立不稳。


齐衡才不管他说得这套,直接抓起他腕子拿手指一扣一搭。傅红雪这次倒没拒绝,只是扶着墙勉力站着。

齐衡脸色微变:“你脉相又沉又细,我还曾跟随大内太医院的贺老院判学过几年医术,你这模样分明就是中毒!”


“…你…!” 傅红雪话还没有说完一口血呛在嗓子里忍不住喷虈出一团血雾,胳膊没能支撑住自己身虈体差点栽倒在齐衡肩上。


齐衡看见傅红雪鲜血淋漓的模样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扶紧,一手揽着他腰一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因为靠得进那一口血全喷在自己衣服上,此时心下大骇:“你怎么了?傅红雪……你这到底是什么毒?……你就别逞强了,别是大仇未报身先死,又有什么意思!”当下也不管他是不是想要杀自己,扶着他就往院外走。


带着个伤员走路毕竟不方便,齐衡走了没一会儿便停下靠在园子破败的回廊壁上休息。这时突然想起自己身上正好带着个驱邪包,这原是今天自己回来的时候有心给他的,说是带着可以保证邪祟不能靠近。齐衡本来不肯收,但架不住有心和彭勉反复劝说这才收在里衣的侧袋里。现在想起,那驱邪包内不过放得都是些清明解表的药物,说不定对傅红雪的症状有益。想着他便将人轻轻靠在墙上,自己伸手入怀把驱邪包拿出来。

“我这儿也没什么现成的药,这包里有些决明子和蛇胆磨成的粉,闻了能提神。”说着已将那小布包凑到了傅红雪的鼻子下面。


一阵浓烈的恶心感自胸中窜生出来,四肢仿佛被无数条蛇噬咬,倒下之前用虈力把齐衡推开,一头磕在墙面上鲜血淋漓,额尖的疼痛勉强挽回一点神志,捂着心口恨恨看着他。

“不想死就快走!!!”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头疼欲裂,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齐衡哪里料到竟生出此等变故,眼见傅红雪的眼神慢慢变得可怕起来,那瞳色发青。虽说之前自己已经看见过他眸子好几次,不管是痛苦也罢仇虈恨也罢愤怒也罢,那眸子都是一汪深潭般的黝虈黑。可此时却不同,傅红雪的瞳孔已然缩得如同夜行的猫科动物般细小,目光诡异而恐怖,连带着面色和表情都开始扭曲。

“傅。。。傅红雪。。。”齐衡不免害怕起来,小心翼翼靠近过去将他扶住。


傅红雪的手指却在此时突然攀上对方衣袖攥紧了,颤虈抖着被他扶起:“你。。。你。。。” 疼痛感已经侵蚀全身一点点带走他的意识,眯着眼看不真切,也不知是否辩识清楚面前人的身份,只顾喃喃唤他。

身虈体已站不太稳,往前挪动着脚步没留意摔倒下去,恍惚间将另一个人一把拽倒,脑海中虈出现的却是那翠衣广袖的曼妙佳人,情难自持下低声念她的名字:“翠浓…是你吗…?”


齐衡原想着救人,却谁料一不留神被他拽着衣服整个人倒在地上,想来他必是毒发,忙着想爬起来。谁知却被傅红雪死死压住,自己一个读书人哪儿是他个江湖人虈士的对手,挣又挣不得,推也推不开,只能不停得唤他名字:“傅红雪……傅……傅……红雪……你……傅红雪……你……先让我起来……你毒发了,我得带你去找医官……傅红雪……”


“翠浓。。。翠浓。。。”可傅红雪却如着魔般一遍遍柔声唤着也不知道是谁的名字,听得齐衡一头雾水。再看那人,眉目间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轻声软语声腔中还夹虈着细微呜咽似是委屈难过,他那指尖更是从齐衡的耳廓抚虈摸至脸颊,红着眼埋倒在他颈窝里。


年轻的小公爷断没想到他会这般软语缠虈绵,火虈热的呼吸全数喷在自己颈子里。算来就是当年与明兰热恋之际也没如此行虈事,后来虽娶了县主但因着是被虈迫,婚后床帏亲虈热之事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妻子新丧,怕是绝了这情情爱虈爱。不成想居然被个男子困于身下,一声声诉不尽的悱恻痴缠,把自己一颗心都快化了:“傅红雪……你……你……”


傅红雪看着他,眼界里却全然是另外一个人。也不知是自己对翠浓压抑太久的心思只得在这魔怔的时刻才能一点点溢出些来,还是真的被迷住了本性,他于齐衡的颈窝间落下细密的吻。


这可把齐衡吓坏了,他从小到大无一事不是克己复礼,就算当真喜欢狠了面上也是一片安之若素,哪里见过如此放肆的情爱,何况还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子,真是又害怕又无奈,挣了半天没挣起来。

“你。。。你。。。莫要这样。。。傅红雪。。。”话没说完,换来的却是更加缠虈绵的一个吻,这次傅红雪吻的是嘴唇。

齐衡惊得一下子眼睛瞪到失神,心里一阵发虈颤连着身虈体都抖了。自是从来没有与人有过这般亲虈昵,想着自己虽出生豪门一身荣华,偏偏姻缘难遂,每每求而不得,那眼中不知怎么便落下泪来。

“傅红雪。。。你我不可。。。”拼着自己还没完全沉溺,齐衡赶紧伸出手去推他。


傅红雪的舌虈尖与此时扫过齐衡的齿列,恍惚间并非是女子香甜的韵味,而是清冽如松柏冷杉带着夜里特有的露水气味直蹿入心上。他突然发现这异样,慌乱着移开脑袋,伏虈在齐衡脸侧重重喘气。冷风直吹得他脑袋像被撕虈裂了一般,浑身的痛楚如潮水涌来,轰然间就觉说不出的暴戾难耐,双手一把就掐上了齐衡的脖子。

“你不是她!!!!!!”傅红雪狠声大吼,目光尽赤。


齐衡只来得及伸出手去握住他的腕子,要说凭力气他怎么可能是傅红雪的对手,挣扎了一下他便放弃了。

“莫要。。。莫要。。。伤害。。。伤害了自己。。。”他断断续续说道,眼睛紧紧望着傅红雪。


傅红雪红着双眼盯着他:“你。。。”他极少在外人面前哭,维持着最后一丝倔强和尊严将盈虈满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憋回去,只是胸口疼得厉害,怨恨和痛苦交杂在一起。

“齐衡,你凭什么?!”对于齐衡的放弃和忍受再看着自己手指下被掐红的脖颈,竟无由来的缓缓减轻了力气。一时间只觉膈脘闷满,气滞如鼓,头晕目眩,四肢发虈麻。


“我不凭什么,只是不愿你苦着自己”脖子被他掐出红痕,呼吸不畅得连脸都憋红了。见他终于松了手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今虈晚这情形于自己可算惊心动魄,虽知他是毒发迷了心智但和个男子如此缠虈绵却不是假的。当下便下了决心断不能让他知道今虈晚发生的事,不然于人于己都是麻烦。

“你若不想掐死我,那我就扶你回去…今天晚……”话还没说完,傅红雪就已昏倒在自己身上,着实将自己吓了一跳。齐衡忙从地上坐起来,一手揽着他腰,将他整个人抱入自己怀中搂紧,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也不知为何,自从与他遇见后,各种怪事接踵而来,如今更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中间的真虈相查明。想着便将傅红雪抱紧,任由他满头的黑发全散在自己的胸前。

“不管怎样,我会护着你陪着你,直到把事情查清楚为止!”一边说着从地上颤颤巍巍站起来,扶住人一路从废院回到后宅。夜里太晚不敢惊动下人,只能将傅红雪带回自己房里安置到床虈上,替他盖好被子。见他睡得安稳,自己这才放心坐在一旁的圆桌边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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