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角色水仙】【衡雪】立雪斋笔录 (15)
【朱一龙角色水仙】【衡雪】立雪斋笔录
章7
7.2
立雪斋在清明节后终于全部完工。齐衡急着搬过去，也不等府内主簿挑个吉日，就自管自命有心将原来自己的一应物品细软被褥枕头全抬了进去。他的居所正是那日他和傅红雪说过的那处馆榭，齐衡还手书了个匾额，银钩铁画的四个大字"莫负沧浪"，这馆榭也凭了这四个字得名沧浪居。
齐衡心思简单赤诚，那日吻了傅红雪后便打定主意要同他在一起，一根筋般。傅红雪却说不出的别扭，日常亦如以往寒着脸不声不响。齐衡亲自替他整理的内室，一水全新的棉花被褥和枕头。
齐衡治虈下颇有威望，他说立雪斋无自己命令绝不会有第三个人敢进来，还当真是这样。他在园内几处设了线铃，有什么事虈前面一扯后头直通到有心屋里。小书童闻了铃虈声再跑到立雪斋大门口候着，此时大多只能看见齐衡写在纸上的要求放在门口专用的竹篮里。
阖府上下皆知齐大人有了思慕对象，可偏偏谁都没见过。府中有爱打听八卦的来问有心，连着有心也百般摸不着头脑，没见自家小公爷对哪个女子另眼相看过啊？实则小公爷自来了渭州连女子都没怎么见过，哪儿来的思慕。
可种种迹象都透露虈出齐衡有了内帏。每日送往立雪斋的餐食皆比从前多，碗碟杯盏筷子都是双份，这不是闺中有人是什么?可立雪斋谁都进不去，连最简单的猜测都无从谈起。
主簿是个有见识的，拉着彭勉说怕不是被贺兰山上的妖精迷上了。彭勉吓了一跳，拿着刀躲在立雪斋门口树丛里好几日，却什么也没发现。再看齐衡日日准时早起上堂主事，并无半分被妖精迷惑的模样，日子一长众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作为立雪斋的另一个主人，傅红雪要比齐衡沉默多了。他性子冷，对什么东西都不挑剔。看见那一屋子崭新的细软物件时，脸上的表情居然连闪都没闪一下。
"你可喜欢这些?"他看着齐衡满脸笑意的脸庞，微微转过身去。
"你不必这样，我不习惯。"傅红雪低头冷冷道。
齐衡只当没听见，走过来抓起傅红雪的手:"那你今后就得习惯起来了。"说完拉了他就跑到沧浪居门口。
馆榭正对着一湖池水，门楣上是"莫负沧浪"那四个字。齐衡拉住傅红雪站定，指着门前对他说道:"你看!"
"看什么？"傅红雪诧异道。
齐衡指着沧浪居门前的树道:"这些是银杏树，我亲自栽的。等到秋日起风，你在树下舞刀，我就坐在旁边喝虈茶，如何？"
傅红雪颦眉道:"不如何，小公爷这愿望只怕傅某难以完成。"
齐衡想到他说起过的关于身中乌云蔽日只有半年寿命的事，这么说也就是暗示自己他活不到今年秋天。齐衡知道傅红雪的生命里只有报仇这一件事，他怕他当真报完了仇便没了活下去的意义，自己如今这样做就是想要他心里多个牵挂，等大仇得报他还能有个理由回来做普通人。
"半年时间还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齐衡微笑着道，"我愿意等，也愿意赌。"
傅红雪一惊，眸子瞪得大大的:"你赌什么?又拿什么赌?!"
"赌你心里有我!不管用多长时间我都愿意赌……"
齐衡是个痴人，从前对盛明兰是这样，如今对傅红雪还是这样。立雪斋里本没有其他人，齐衡日来在前面府衙中理事，午间和晚上便都住在沧浪居内。他腻傅红雪，恨不得天天黏着，偏那位是个清冷性子，也不怎么刻意理他，有时更是夜不归宿。
齐衡知他多半是为了万马堂的事，故而也不说什么，每次只嘱咐他注意安全。
又过一月，已到槐序之时，天气日渐溽热。立雪斋内草花丰盛，一片艳虈丽灿烂。齐衡半月前便借口自己晚上担心傅红雪，自说自话挪了被褥去里屋与傅红雪睡在一处。自那日他吻了人之后，对于齐衡来说便像是破了什么天大的禁忌似的，总爱有事没事就握住傅红雪的手。他怕傅红雪讨厌这般亲虈昵之举，心里实是爱极，难免束手束脚。
不料这天晚上，傅红雪夜里过了亥时才归，一进门就脚步趔趄差点被桌几绊倒。齐衡正坐着等他，见他这般便忙走过去搂住扶起。
"你别管我……"傅红雪软着身虈体却还在齐衡怀中逞强。
齐衡心疼他，拿手一摸虈他腰间低头细闻只觉一股酒气扑鼻。
"你吃酒去了？"张虈开双臂将人紧紧抱住，熨帖得把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往日里齐衡这么做时，总会换来傅红雪的诸多抗虈议，他似乎对所有的亲虈密行为都表示出本能的疏远。谁知这晚却怪，傅红雪非但没推开他，相反含下脸去蹭在齐衡的衣袖上，一张脸红得发虚。
"雪儿……"齐衡暗声唤他名字。
只见他那额发落在自己袖上，轻虈盈且调皮，朦胧的月光透过沧浪居内室的格子镂花窗照进来，把一缕缕发虈丝照得透虈明发亮。
傅红雪猛得睁开眼，用一种几乎可以吓死人的目光瞪着齐衡，一副视死如归的感觉。
"你不是要赌吗？"他说道，"赌注总得收，等什么?"
齐衡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低头啃住他嘴唇。傅红雪的这句话无疑于把齐衡所有的情感都煽虈动起来，那些原来只能藏在梦里的可怕念头突然就成了真。他更怂虈恿他，清冷表象下埋着一汪炙热虈滚水，如今沸开了，烫得人失去控虈制。
这便肆无忌惮的抚虈摸亲虈吻，抵死缠虈绵。
……总得当了真，才能意无悔……